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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我，嘴唇颤抖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我看着他，忽然就笑了。
“顾明深，这就是你们顾家。肮脏，恶心，烂到了骨子里。”
我说完，转身就走。
走到门口的时候，我听到身后传来他绝望而痛苦的声音。
“晚晚，等等。”
我停下脚步，但没有回头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会去自首，把顾家所有的罪行，都公之于众。”
“这，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。”
“就当是……我最后的诚意。”
顾明深真的去自首了。
他不仅揭发了顾老夫人买凶杀人的罪行，还交代了顾氏集团多年来偷税漏税、行贿等一系列违法行为。
顾家这棵百年大树，在一夜之间，轰然倒塌。
我是在机场的电视新闻上，看到这条消息的。
画面里，顾明深戴着手铐，被警察押上警车。
他隔着车窗，看向镜头的方向，眼神里，是我看不懂的悔恨和解脱。
新闻里说，顾老夫人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。
顾家的资产被查封，安安和宁宁被送到了福利机构。
一场豪门盛宴，最终落得个如此凄凉的下场。
我关掉电视，拉着行李箱，走进了安检口。
我的登机牌上，印着一个遥远的国度。
那里有世界顶尖的艺术学院，有我曾经被中断的梦想。
飞机起飞，穿过云层。
我看着窗外，那座我生活了九年的城市，在视野里变得越来越小，最终化作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九年青春，九年爱恨，九年灰烬。
从今天起，都将随风而逝。
这个世界上，再也没有顾太太舒晚。
只有舒晚。
为自己而活的，舒晚。
（全文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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