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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控制不住地流泪。
书房满墙的照片都是关于她和宋北辰的。
难怪她从来都不让我踏进书房。
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宋北辰。
姜寒见到我，没有意外。
我红着眼眶问她。
“为什么？那是一条人命啊，就为了让宋北辰赢下那场官司吗？”
姜寒张了张嘴，面对我的质问十分平静。
“停舟，北辰刚回到这个行业，他需要一个机会。”
“你付出的代价只需要坐三年牢就行，等你出来我会想办法补偿你。”
我怔怔地看着她，突然笑了。
“你忘了宋北辰是怎么抛弃你的吗，你忘了当初是怎么像狗跪在他面前求他的吗。”
“姜寒，你怎么这么贱啊！”
我被送去监狱那天，陆励躲在了宋北辰身后。
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厌恶。
这次是让我最心如刀绞的事情。
“爸，你真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这是陆励在我被送走前，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狱里整整三年。
我在里面受尽了折磨，被霸凌，被欺辱。
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我的。
后心被人用刀捅上，左手少了一根手指。
直到我出狱那天。
我还是不肯放弃，我要将证据公之于众。
可在那天，陆励找到了我。
他板着一张脸，看着我。
“爸。你别再找证据了，老实承认错误不好吗？”
“你这样我真看不起你。如果你再欺负宋叔叔......”
他眼里闪过一丝厌恶。
“我会杀了你。”
这就是我倾注所有养育的儿子。
那一刻我对陆励彻底失望。
我拿着证据，大雨天开着车去往法院。
但在高速公路上，刹车突然失灵。
车轮打滑撞上高速护栏，我连人带车掉下了山崖。
幸运的是，我还活着。
可不幸的也是，我还活着。
宴会厅的议论声越来越多，原本的宴会现在变成了对我的声讨。
那些宾客不分青红皂白，用恶毒的话语诅咒我。
宋北辰挂着微笑，压低声音提醒我。
“陆停舟，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有权有势，今天又是陆励的成人礼。”
“你也不想你的儿子好好的成人礼被你毁了吧？”
一旁的姜寒也满脸复杂。
她一向是好面子，在我面前硬着头皮附和。
“停舟，就这一次。你主动认错，大家可能看在北辰的面子上就过去了。”
“毕竟事情已经过了七年......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，我抬眼看向她，笑了。
“姜寒。事情的真相是什么，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？”
姜寒面上的血色瞬间消失。
而站在一旁的陆励，最后鼓起勇气，拉住了我的衣袖。
“爸，你答应过我的，会陪我好好过生日。你就承认吧，不然我这个成人礼没法进行。”
我静静地看着他。
对于陆励，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彻底放弃了。
我轻飘飘问出了一句。
“陆励，杀死自己爸爸是什么样的感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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